和屏幕界面的 3D 设计不一样，XR 所带来空间体验中是将用户彻底从第三视角拉入，人们自此成为参与者，而不是仅仅是用户。
第一部分
前段时间看到一篇文章，里面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话：“最终，设计师将无法明确地设计体验。”
这句话的意思是，因为用户不仅仅是用户，而是活生生的参与者，所以我们不能直接明确地设计他们如何体验和互动，而只能通过间接的内容来进行设计。
就像我当初在《AR 界面设计》一书里提到的，当真正从二维的屏幕界面设计过渡到三维的空间界面设计后，体验设计师设计的是一个环境。
这意味着，除了无法对用户这个活生生的人进行真正的设计外，我们也无法对介入这个“界面”的真实环境进行真正的设计。
最终，设计师无法明确地设计体验。然而，他们可以考虑并操纵元素来设计。“设计师创造体验，但只是间接的。”Katie Salen 和 Eric Zimmerman 在他们的著作《游戏规则》（Rules of Play）中说道。
第二部分
所以设计的重点是元素？
是、也不是。
内容元素的设计，也是我一直强调的，但和屏幕界面的设计一样，我们摆弄色彩、制定排版、描绘图像，都不仅仅是为了色彩、排版、图像本身，而是希望创造用户在使用这个界面时能够感觉到方便和舒心。
从这个层面来说，空间体验的设计似乎没有什么变化。
然后恰恰相反，在目标的层面来看，空间体验设计最大的变化就是设计的可控性会大大降低，设计师很难控制体验。
如果设计师还抱着设计体验，意图能够精准的操控用户的体验，反而会局限在原地，在 AI 后的时代得不偿失。
举个例子，用户和 ChatGPT 的对话体验是设计出来的吗？
不，设计的只是告诉了用户如何与之交流。
所以，在 AI 后的时代里，UX 设计重点依然是内容元素，但不是为了去控制用户与之的交互体验。
第三部分
当我们放下精准控制体验的奢望，转而去设计“告诉用户如何与之交流”时，反而能更加朝着自然设计去迈进。
如何做？
原则很简单，设计师需要通过对三维空间环境中所有可以设计的元素进行设计，清晰的告知用户如何与之交流。
是通过文本交流、还是语音交流、或是按键遥控器、又或者是手势和眼动？
这是交互方式。
还需要告诉用户的，是与之交流的这个“机器”和“环境”，是严谨肃穆的、还是亲切温和的？是梦幻随性的、还是真实有序的？
这是场合条件。
在不同的场合下，用恰当的方式与之互动，是用户作为人类本就一直在做的事情。
最自然的体验，不是能够控制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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